陸祁安是真被氣著了,這樣人家養出來的少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冬梅存了什麼心思。
之所以沒立刻處置了,也隻是顧及是楚南夕身邊伺候的人,不想要落了她的麵子,這才一忍再忍。
畢竟,他們二人成果至今也不曾圓房,若是今日在越過她的手,直接處置了她身邊的丫鬟,明個兒府裡的人怕是更加不把她這個少夫人放在眼裡。
可惜,楚南夕對他的這番良苦用心並不知道。
冬梅眼瞧著自己待不下去,隻能委屈的哭著跑出去。
“我倒是沒瞧出,夫君竟還有這樣憐香惜玉的一麵。”
陸祁安有些詫異,目光掃過去,見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隻覺著有些好笑。
“憐香惜玉我倒是不會,隻是覺著這人畢竟是你房裡的丫鬟,是罰還是打應該都由著你說了算。”
“雖然是我房裡的人,可打罵皆是由不得我啊!”
故意做出一副萬分無奈的模樣,說完更是時不時的拿眼睛偷偷朝人看過去。
“為何這樣說?”
他知道她故意說著這話給自己聽,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詢問下去。
“這冬梅和秋菊二人,都是母親賞賜過來的丫鬟。”
原本還帶著淡笑的陸祁安,在聽了她這番話,嘴角的笑意瞬間落了下去。
她是故意說給他聽,讓他知曉這兩個丫鬟的出身的。
柳氏送過來兩個容貌上等的丫鬟過來,安的是什麼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索性這麼日夜防備煎熬下去,還不如一次性說明白了,也省的叫人在抱有什麼幻想。
陸祁安狀似無意的撥弄了一會兒茶碗,才開口說著:“我瞧著懷之整日辛苦,身邊又沒有個可心的丫鬟伺候,明個兒我就派人把這兩個丫鬟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