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隨意撇了一眼那些佛經便收回視線,倒也沒說什麼。
春蘭緊張的手心都微微有些冒汗,手指死死扣著那些紙張,垂著頭生怕自己緊張的模樣被人瞧見。
“世子嚴重了,婆母吩咐下來的事,我身為兒媳又怎麼敢不上心。”
柳氏聽了一會兒她的吹捧和奉承,心裡隻覺著有些煩躁,“行了,在耽誤下去怕是一會兒天都黑了,不吉利。”
楚南夕連忙垂眸應“是。”也不等他們離不離開,便帶著丫鬟徑自往裡走去。
門外,“如今離著你的婚期也不遠了,你也該準備準備提親所用的東西,莫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官場上,自己的終身大事也該多上心一些。
娘知道你不喜歡那個江綰綰,娘也同樣不喜歡她。
可她畢竟是輔國公小姐,隻有你攀上輔國公這樣的嶽丈,日後於你的仕途而言才能坦蕩平順一些。”
若不是瞧著她出身尊貴一些,於她兒子有助益,就那樣不要臉的小娼婦她連瞧一眼都覺著晦氣,又怎麼可能眼巴巴的上趕著把人娶回來。
更彆說她還與那個小野種之間不清不楚,娶她進門她隻覺著她兒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懷之隻是默默收回看著楚南夕背影的視線,並未說什麼。
另一頭,春蘭扶著人進了屋內,仔細瞧了一眼在沒有旁人,這才鬆了一口說著:“方才奴婢可真是要嚇死了。”
“怕什麼,這樣的東西她隻怕是覺著晦氣的很,哪肯親自動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