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京城內的眾人,誰又不知道楚家這兩位嫡出小姐的情況,就算她不自己說,旁人也是心知肚明。
如今也隻有她自己覺著,遮掩的極好,所有人都不知道罷了。
“我說的不過是實話罷了,何曾有半點胡說。”
段氏剛想張嘴斥責回去,便聽見後頭榻上傳出一道聲音,急忙轉過身叫人把楚時宴拖拽了下來。
到底是自己親生的,瞧著他光著上身方才又被潑了一盆水,於心不忍又讓丫鬟給他穿上了外衣,這才冷著臉嗬斥,“到底是誰陷害了你,如實說出來,我定不會輕饒了她。”
楚時宴也不知自己是究竟如何中的招,在瞧見站在人群之中的沈書黎後,臉色更是一陣難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兄長這話說的倒是好沒道理,沈小姐不站在這裡,那應該站在何處呢?”楚南夕一邊說著,一邊抬頭去看段氏,“依著兄長這話的意思,好似兄長是專程衝著沈小姐過來的一般。”
若不是衝著她來的,難不成還能是衝著裡頭倒著的那位母夜叉不成。
眾人心裡都和明鏡似的,隻是卻無半個人開口,反而各個看熱鬨看的起勁。
這樣的熱鬨,豈不是要比任何歌舞都還要有趣的多。
段氏發怒,“楚南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汙蔑你兄長,究竟是何用意?”
“母親何出此言?”
對於段氏的嗬斥她半點也不放在心上,“適才不知二妹妹直言在裡頭榻上的應該是沈小姐,反而連著兄長這樣的外男,竟也對沈小姐站在這裡而震驚。”
沈書黎身體不適,被人扶到客房,除了後院那些在席上坐著的眾人知曉之外,本是不應該還有旁人在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