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讓她被狠狠踐踏進泥裡,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她才能鬆了這口氣。
若是不然,她便始終都是紮在她心上的一根刺。
約摸一刻鐘的功夫,婆子聽著榻上傳出些許動靜,連忙扔下手上的活計,又淨了手這才上前撩起床幔,扶著人起身。
待伺候人梳洗完畢後,已經快要到了午時。
原本她還想著要在勸人用過午膳在過去的,隻是瞧著她臉上的躍躍欲試和興奮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被她重新吞咽了回去。
就算在得寵,她畢竟也還隻是一個奴才,若是趕著主子心情好,勸上幾句倒也無妨,可若是趕上主子心情不好,在繼續說那些惹人厭煩的話,到時若是熱鬨了人,怕是任何人都救不了她。
江綰綰收拾妥帖後,讓人去給清風苑那位遞了口信,便才帶著人拿著東西往出走。
既然那位是主角,她哪有把人扔下,自己獨自過去的道理。
況且,沒有她的東西做襯又如何能彰顯出自己所繡的精美華貴。
因著就隻她們二人,倒也沒在大張旗鼓的用兩輛馬車,瞧著江綰綰上去後,楚南夕這才跟在她身後也一同上了馬車。
算上今個兒這一次,這是她第二次做世子的馬車。
世子的馬車比府上尋常馬車寬敞華貴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