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臨冷淡拒絕,又問她:“地址?”
許清歲不想惹他不快,沒堅持,很快報出地址信息。
她眼皮下是一圈烏青,數日的熬夜加班讓她有些消瘦。
霍西臨不禁皺了皺眉。
半個小時後,車在樓下停下。
許清歲拉開車門,和霍西臨道謝:“今晚麻煩您了。”
下一秒,她細嫩的手腕被男人扣住。
霍西臨掐了煙,語氣寡淡:“不請我上去坐坐?”
男女之間的試探,從來點到為止。
許清歲卻笑了笑,語氣禮貌客氣:“不了,改天,我請您吃飯。”
霍西臨審視了她片刻,目光犀利,輕笑出聲:“那下回?”
男人的姿態透著幾分壓迫感,許清歲一時間分不清,他說的是下回請他吃飯,還是下回再......
她沒多想,轉身上了樓。
隔天。
許清歲上班時,程遇已經被調職了。
聽說是因為公款貪汙的事,他背後倒是有個高層頂著,但事鬨得太大,似乎是高層那邊打定主意拔了他。
許清歲難得鬆了口氣,不用加班,同事和她八卦。
“聽說是霍總點名踹的他。這段時間霍總心情本來就差,他啊,是撞槍口上了!”
許清歲怔了下:“霍總這兩天心情不好嗎?”
“你不知道嗎?”同事壓低聲音,悠悠道,“霍總那塊表壞了,聽說是心上人送的呢,裡頭像刻了心上人的名字。”
Sui。
許清歲忽地心頭一跳。
想到她和霍西臨的那一夜,他曾低喃的“歲歲”二字。
果然是個誤會。
不管是哪個“歲”,總歸是和她沒什麼關係。
許清歲更是打定主意,霍西臨有心上人,她和他也隻能是同事而已。
沒了程遇的為難,許清歲挺早就完成了工作。
晚上時,林晚有事,托她代個班。
明後兩天是周六周日,許清歲沒事,同意了。
林晚在一家會所工作,會所挺高級,來這玩的都是群二世祖。
許清歲換上製服,跟著經理上了樓。
門被推開,屋內響起男人戲謔的聲音。
“小三,玩歸玩,你都快訂婚了,也不怕你未婚妻鬨開,現在的姑娘脾氣可不小。”
“未婚妻?誰樂意要誰要,大不了給我爸娶回去當小媽。滿城也就我們家老爺子催得勤,你看看霍哥,有人催嗎?”
“霍哥和你能一樣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說霍哥家裡也催著呢,不過聽說霍哥最近看上了個小助理,你懂個屁......”
聽到“霍”字,許清歲心跳快了半拍。
下一秒。
角落裡,男人掐了煙,低沉冷淡的嗓音響起。
“話那麼多。”
“隻長了嘴,沒長腦子?”
是霍西臨。
公司沒有規定不允許兼職,但許清歲還是緊張地低下頭。
他怎麼在這?
偏在這時,一旁的二世祖目光落在她身上,多了幾分興味。
“妹妹,過來把酒開了唄。”
許清歲心頭一緊。
偏經理也朝她使了個眼色,催促意味濃重。
許清歲硬著頭皮,走上前準備開酒。
直到頭頂,霍西臨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還不等她碰到紅酒,霍西臨已經拿起紅酒瓶,看向方才開口的二世祖,語氣淡淡:“自己沒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