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坦的囚車損毀嚴重,商嶽清跟著一起收拾碎木。
多日不曾開口的人突然問,“為何救我?”
商嶽清統計碎掉的木棍,讓士兵砍來加上,有些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怎麼?你想死?”
阿日斯坦一噎,“你恨我入骨我知曉,之前在戰場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報仇的嗎?這一次不就正好嗎?”
商嶽清冷笑一聲,“那時我的確想殺了你,還有你那義父。”
“但今時不同往日,這裡不是戰場,你與我此時也不是對立,而你是我的俘虜,你技不如人被我捕獲,已經成為階下囚,我為什麼還要將你殺了?一刀殺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去看看謝將軍手臂上的傷,到現在都沒能長滿,那些都是拜你所賜,我要是讓對方一箭殺了你,你就能輕鬆的解脫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日斯坦暗暗感慨此人的腦子靈活,且敢愛敢恨,拿得起也放得下。
他被商嶽清說中,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話來回答,隻能再次沉默。
商嶽清也不再和他多說,隻吩咐要好生的看護著,便轉身走向幾步開外的柳時傑。
柳時傑受了傷,手臂上被砍了一刀。
“包紮了嗎?可嚴重?”
柳時傑搖頭,“無礙,皮外傷罷了。”
“你沒有武藝,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躲著就好,不要出來,不然受傷可不劃算。”
柳時傑麵上帶著微笑,“好,下次不出來了。”
商嶽清看他受傷了還一臉的笑意,心裡隻感歎,這是大家公子不知戰場的險惡啊。
“有傷藥嗎?我去將軍那裡給你找點。”她記得之前將軍購了不少的外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