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或許會估計家裡人,說話講究客氣,可現在的她,隻想護著自己親人,讓他們不受半點的氣。
邱氏有兒子和丈夫在,底氣足了很多,“嶽清啊,說到底,你不過是個嫁出去的女兒,娘家的事情,你做不得主。”
“誰說她做不得主?”商焱聲音低沉著。
邱氏一噎,不看看那已經病重侄子的眼睛,上過戰場的人,眼神是不一樣的,那種嗜血而來的錯覺讓人恐懼。
“現如今,小妹官居四品,掌管所剩商家軍,於山臨關對付狄戎一事中戰功顯赫,對外對內,她都能在商家做主。”
商焱這話讓大房那些想要為自家母親說兩句話的人瞬間不敢回答。
因為他們雖然回來了,可與商嶽清相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雖說這忠武將軍是個閒職,可終歸於他們這些白丁來說,已經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了。
“焱兒此話真是說得漂亮,這商家就讓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做主,也不怕人笑話?”邱氏一個勁兒的扯著這話題不放。
尚未成年的商翎澤突然起身,“大祖母,這是我祖父一脈的事情,小姑姑願意做主,我們願意聽從,你情我願的事情,您摻和進來合適嗎?”
邱氏沒想到這商正一脈全都是一個德行,一個個的都護著著商嶽清。
“翎澤,你這是什麼話,現在你可是國公府襲爵的人,這話可不是一家之主能說出來的,哪有女子掌家的道理?”
商翎澤是孫子輩,自然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和邱氏對著乾。
他急得臉色通紅。
“大嫂,這是我家的事情,看來今日這飯你是不想吃了,那大哥就帶著他們歸家吧,不送。”嶽氏紅著眼眶,沉著聲音。
聽得出來她生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