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到了後,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簽字的協議也沒仔細去看,護士說的話也沒去細聽。
夏晚從未像現在這麼恐懼過,她很少崩潰,像現在這般崩潰絕望大哭的,記憶裡是她媽媽出車禍死的那天。
她不知所措的抓住醫生的白大褂,像是握著一根救命稻草,曾經那個張揚驕傲的夏家大小姐,如今跪在地上:“醫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我爸今年才50歲,他還這麼年輕......”
她無法想象,他爸會像她外公一樣躺在病床上,生活無法自理的樣子,這對他而言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她的父親一生如此要強。
醫院裡,見慣了生老病死,從來不缺的就是禱告,手術室外真誠禱告的人比教堂裡人還要多。
自身無能為力才會把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希望父親能得到上天的眷顧。
夏青山順風順水這麼多年,第一次栽了個跟頭,就栽得這麼嚴重,不僅把夏家整個賠進去了,連帶著自己也賠進去了。
醫生聽多了這些話,內心同情,表情麻木,不能表現出一丁點來,出於對家屬的負責他不能對夏晚保證什麼,隻能勸她看開點。
看開點,走一步算一步,隻要人沒死,萬一真的發生奇跡了呢?
助理強行將夏晚扶起來,過道裡傳來夏晚沙啞的哭聲,她哭的臉色通紅喘不上氣,像是要暈過去。
助理拍著她的肩膀:“小姐,你要堅強一點,夏董還需要你。”
夏晚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夏青山身邊,至於其他的,有沒有她都一樣。
夏晚靠在助理懷中,哭聲逐漸變小,她哽咽道:“張助理,我爸是被人害的,他被人下藥了,他雖然平時加班身體不好,但他不會亂服用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