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渾渾噩噩起來吃早飯的時候,喬安然習慣性地看向對麵,卻發現對麵空無一人。
“你們家少爺呢?”喬安然揉了揉惺鬆的睡眼,問旁邊的傭人。
“喬小姐,少爺走的時候囑咐說,在他回來之前,隻給您一個人備餐就可以了,至於少爺去做什麼,去哪了,我們這些仆人也不會知道的。”
一個約莫跟喬安然差不多大的男傭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聽他一說,喬安然瞬間清醒了,想起了昨晚在書房裡與北墨寒的談話,原來那不是夢啊。
走得竟然如此匆忙,連早飯都沒吃嗎?
昨日半夜,喬安然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北墨寒說著話,慢慢慢慢地,困意來襲,她便在那沙發上睡著了。
早上醒來是在自己的床上,還以為昨夜隻是做了個夢呢。
依依稀稀地想起北墨寒最後的叮囑,不讓她踏出這座城堡,他當時嚴肅的表情浮現在眼前,好像真的出了這座城堡,她就被彆人吃得連骨頭都剩似的。
可留在這裡不也是被他吃得不剩骨頭嗎。
她偏不信。
回了房間,喬安然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準備偷偷溜出去。
可還沒走幾步,喬安然就發現了今日的城堡中的警衛兵明顯多了幾倍。
她每走過一個地方,總有人像行注目禮般得盯著她,她偷偷溜向小路,卻發現連平日裡人跡罕至的地方都布滿了警衛兵。
搞什麼,自己所知道的隱秘的路徑,原來北墨寒竟然全都知道!
喬安然歎了一口氣,默默回到了房間。
今日計劃失敗了,明日再來。
可日複一日,都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了,喬安然感覺這座城堡真正變成了肖申克監獄,除了挖地道鑽下水道,恐怕她是出不去了。
在她失憶醒來的這段日子了,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北墨寒那張臉。現在突然他像消失了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喬安然不自覺地覺得生活無聊起來。
這麼多天,她都做了些什麼呢,成日裡吃吃飯,看看書,睡睡覺,哦對了,還有喂喂小白。
彆的不說,喬安然跟小白的關係真是突飛猛進啊,就算是現在喬安然指使小白去攻擊個什麼人,估計小白都會義不容辭。
欸,那樣讓小白替自己把那些警衛兵乾掉,自己再逃跑不行嗎?想了又想,喬安然敗下陣來,就算她再怎麼想著逃跑,想著自由,也不會拿彆人的生命開玩笑,當墊腳石的,她做不到。
又一日早晨,早飯時間。
喬安然沒精打采得撕著手中的吐司,兩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你問喬安然她在想什麼的話,估計她會回答你,哎呀,我在想什麼嗎?
喬安然端起手邊的牛奶,艱難得將吐司咽了下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唉,小蘭你說,生活怎麼就這麼無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