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保證,沒有我的允許,絕不會離開我。”北墨寒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說話!”
喬安然的下巴被他大力地緊緊地捏著,倔強的眼神看著暴怒中的北墨寒,內心覺得有一絲可笑。
儘管被他的手禁錮著,喬安然還是費力地牽扯出一抹微笑,那抹強扭的微笑裡,透露著不甘,透露著倔強,甚至透露著嘲諷。
看著喬安然不服輸的模樣,北墨寒的情緒更加憤怒了,為什麼她不能服一次軟,為什麼她就不能聽自己的話呢!
北墨寒想著想著,手上的力道更大了起來,喬安然皺了皺眉,下巴被他捏的特彆痛,終於忍不住痛苦地哼唧了一聲。
聽到喬安然已經克製不住的哀痛的聲音,北墨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手,是自己用力太大了,一時氣憤地忘記了控製自己的力度。
手從喬安然的下巴處無力地脫落下來,這個女人,寧肯強受著痛苦,也不肯出聲服一次軟。自己在她心裡,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這麼不需要解釋的嗎?
喬安然輕輕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象征性地揉了揉,眼裡還是那份譏諷的輕笑。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對視著,誰都不說話,設都不想打破這份寧靜。
良久,北墨寒還是忍不住了。
“你真的不想要解釋嗎?”
“解釋什麼?”喬安然眼睛緊緊盯著北墨寒,諷刺地說,“解釋我未經北少爺允許,出門勾搭男人了?
你想聽嗎?嗬嗬,明明你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已經把我定義成了什麼樣的女人,我為什麼還要費口舌再去解釋?”
“我知道,我不過是一個被尊貴的北少爺禁錮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去談論自由,我不配!”
“而且,我還得感謝北少爺,”喬安然放肆地大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真誠,“感謝你將我這個玩物看得這麼重要,我這麼一個殘存在世間的孤兒,還有北少爺這麼尊貴的大人物掛念著,我真是好開心。”
北墨寒靜靜地聽著,臉上的慍怒逐漸平息下來,化作內心的絞痛,自己的保護,在她的眼裡,竟是這個樣子……
握緊的拳頭鬆了又合,合了又鬆,最終無力地垂到了身體的兩側。
“你……好好休息。”
說罷,北墨寒利索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銀色天堂”。
看著北墨寒走遠了,喬安然的表情才突然頹廢下來,甚至不願意花半分力氣去整理一下自己已經散儘的頭發。
喬安然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痛,被北墨寒捏住的地方更是隱隱作痛,心裡也好難受,大腦也好難受……
身體終於像抽空了力氣一般,無力地癱坐在地毯上,喬安然苦笑著,拿出口袋裡被自己揉作一團的設計圖,攤平它,靜靜地看了起來。
喬安然,你在想什麼!你就是他手裡的一個玩物,一個沒有靈魂的、沒有自由的提線木偶!不要再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
S市的內城公路上,一輛拉風的黑色阿斯頓馬丁仿佛正在用著最大的馬力疾馳著,甩掉前方的一輛輛車,怒吼著,嘶嚎著,展現著此刻車主人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