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這個公司嗎?”喬安然不解地問出口,“當時趙贏背叛你,引入到了南家的,不是這家公司嗎?”
“是啊。”見她這麼有興趣,北墨寒便慢條斯理地回答了她。
“那你還這麼淡定!”喬安然疑惑地看著北墨寒。
腦袋裡突然想起了前幾日,北墨寒說要放過趙贏,不打算再懲治他,當時喬安然甚至還覺得北墨寒是腦子秀逗了,他可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可事實就是,關於趙贏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喬安然一無所知。
“趙贏……你將他……”喬安然斷斷續續地開口。
“放了。”北墨寒淡定地回答。
“就這樣放了?”喬安然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北墨寒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來,一臉有趣的看著喬安然。
“不是,我沒想怎麼樣,”喬安然連忙擺擺手,不想再過問什麼,轉身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疑惑地低語,“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善因結善果?放了一個人,冥冥之中,對手遭到了懲罰……”
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那還是多做點好事吧,也給自己積積福氣……
次日。
自從那件新聞報道之後,喬安然明顯地感覺到北墨寒的心情比以前更加順暢了,不知道在“銀色天堂”辦公了多少天,他終於又把自己辦公室遷回到“恒遠”了。
有好多次,喬安然半夜起來上廁所,來了這裡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很不習慣用室內的衛生間,總是跑到外麵去。
好多個淩晨,她在夜裡被逼著喝下的牛奶的壓迫下,從自己的美夢中脫離,恍恍惚惚地經過客廳,這個廳那個廳的,就為了上一次廁所。
自從有一次,喬安然非常窘迫地將書房認成衛生間,莽莽撞撞地跑進去,然後在北墨寒戲謔的目光中走出來之後。
幾乎以後每次經過北墨寒的書房的時候,裡麵都亮著燈,甚至還不時地能聽見紙張翻動的聲音。
現在可好了,北墨寒不在這裡辦公了,再經過書房的時候,喬安然再也沒有了特意提高精神,生怕自己走錯了房間之後的尷尬了。
喬安然站在一個分岔的路口,怔怔地望著那條小巷,自從自己那次莫名其妙地暈倒之後,她找不到自己暈倒的理由,也沒人能給出她值得相信的理由。
她漸漸地開始規避那間房間,規避自己想起,規避自己對它的好奇心。
可是人就是這樣,一旦好了傷疤,就會忘了往日的傷痛,喬安然心裡那久久不散的疑雲好像積聚地更大了。
望著這條幽靜的連廊,喬安然的腳尖又對向了朝裡的方向,再一次往裡麵走去。
腦海中那個女人的手清晰可見,甚至連她指甲蓋上底部的白色都一清二楚,纖細嫩白如玉蔥般的手指,骨骼處棱角分明。
繁瑣的手法之下,一個女人好像憑著自己天生的對香的嗅覺,操作著手下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