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當時還對著北墨寒意有所指,說自己的眼睛雖然不太好使了,心卻依舊明明白白。
可是當時麵前的女孩非常坦然的看著自己,並沒有什麼不自然的表情,北墨寒那一直都是一臉幽深的臉,許安根本無法從他臉上讀出些什麼。
就算是自己疑惑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北墨寒也還是依舊那樣的表情。
那次宴會之後,許安派人去徹查喬安然的背景,這個女孩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甚至大多數的資料都是源自於她出現在北墨寒的身邊之後。
她的資料被北墨寒保護的很好,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姑娘的長相跟自己外孫女截然不同,就是身段和眼睛有些相似。
或許北墨寒能看上她,也就是這個原因吧……
“看來我真是老了……”許安低聲哼了一聲。
“怎麼了許老?“雖然喬安然並沒有聽清許老先生低聲呢喃地是什麼,可是他臉上那有些失落的表情,卻是被喬安然看得清清楚楚。
“沒什麼,“許安隱藏起自己的情緒,頭發稀疏而花白,精神卻矍鑠無比,他指著前麵說道,“到了。”
順著許安手指的地方,一間半開放式的宴會廳出現在她的眼前。
踏進這間房間,一股撲麵而來的檀香的氣息尤為濃重,喬安然輕輕地掃了一眼房間內的結構。
可以說,房間內的陳設的色彩,偏向日式風格,充滿了溫暖而又複古的氣息;屋內的精巧雕琢的屏風隨處可見,像是隨手擺放的,但其實裡麵充滿了門道。
商人是信風水的,雖然現在是科學社會,但不妨礙他們圖個心安,想要討個好彩頭,大多數的屏風的作用,除了顯得房間更為典雅,還為了吉利。
檀香俯衝入鼻,靜心凝神的作用顯得很突出,仿佛進入了這間房間,人就慢慢地放慢了自己的心一樣,陷入沉靜。
突然,喬安然皺了皺眉,眼神四處巡視了一番,果然,那一縷輕輕的古箏的聲音不是錯覺,在一扇屏風的後麵,隱約能看見一個女人的身姿,她在專心致誌地彈奏著手下的古箏。
程繼元和程野早已就坐,身穿著改良版漢服的服務生也已經將菜肴布滿宴席,就等著許老先生就坐了。
“坐吧。“許老先生在身邊的傭人的攙扶之下,走到正中間的位置,坐定,然後和藹的讓喬安然也坐下。
喬安然點了點頭,感覺到程野看著自己的眼神,抬起頭來衝她笑了笑,然後坐定。
“喬小姐是哪裡人啊?”
喬安然剛一坐下,問題就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