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亮,亮到北墨寒不由自主地,躲避她的眼神。
北墨寒點點頭,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字,“嗯”。
喬安然的眼睛裡的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去,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最開始那般的興奮。
“你知道嗎?就在剛才,我還有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喬安然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第一眼看到這枚胸針的時候,就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我跟這枚胸針很熟悉一般,甚至……“
喬安然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甚至,有一個女人,一直縈繞在我的眼前,她的存在讓我感覺到真切無比,儘管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她的手裡拿著這枚胸針,還說以後要送給我,我覺得,或許她就是我的媽媽吧,我以為我也是有媽媽的……”
停頓了一下,喬安然吸了吸鼻子,扯出一抹微笑,說道,“如今看來,隻是我想多了罷了,或許,我隻是跟這枚胸針有緣吧。”
“喬喬……“北墨寒看著她,眉心微微蹙起,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怎麼了。”喬安然抬頭,看向北墨寒的眼睛。
好像,他的眼裡,也帶著一抹不一樣的情緒,隻不過喬安然無法辨認出那情緒是什麼。
“沒什麼,”北墨寒張了張嘴,然後又慢慢合上,最終說道,“夜深了,該休息了。”
說完,北墨寒率先轉身,超某個方向走去。喬安然待在原地愣了幾秒,然後跟上他的腳步。
巴黎的這場莊園拍賣會,整整持續三天。在這三天裡,所有人都被安置在莊園裡的一棟棟小宮殿裡。
兩人回來之後,喬安然就上樓休息了,北墨寒卻沒有,他坐在大廳的沙發山,手裡摩擦著那個絨麵盒子,眼神裡的思緒千種萬種。
沒多久,林許從外麵進來,站在了北墨寒的身邊。
“少爺。“
“你說我做錯了嗎?”北墨寒淡淡地問道,語氣中夾雜著多種情緒。
林許還是第一次在自己少爺的語氣中,體會到一絲自責和心疼,知道少爺指的是何事,林許皺了皺眉,說道,
“少爺,我認為你沒有做錯,你為小姐做過那麼多,就算有一天小姐知道了,她也不會怪你的。況且現在,也不是小姐知道的最佳時機。”
聽著林許的話,北墨寒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他慢慢地將身子倚在沙發的靠背上,緩緩呼出一口長氣。
“南家的事,確定了嗎?“北墨寒收起自己那些情緒,恢複到原來冷峻的麵孔。
“少爺,我查了近期所有的出國的信息,確實在上個月十二號,林律曾經來過一次法國,雖然他抹去了有的蹤跡,但是我們的人有在巴黎見過他。“林許回答道。
北墨寒聽著林許的話,不由得冷哼一聲,眼裡冷冽的意味更加的濃重了,果然。
“不過少爺,還有一件事情,比較可疑……”林許皺著眉頭,雖然這個信息還沒去確定,但還是告訴少爺一聲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