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北墨寒不說話,程繼元感覺心跳的更快了,他看著北墨寒,開始東扯一句,西扯一句。
“說夠了嗎?“良久之後,直到程繼元都沒有什麼話可講了,北墨寒才淡淡地問道,“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是為了什麼吧?”
程繼元的表情一滯,心跳感覺都開始加速了,但是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一瞬間的表情過去之後,他絲毫不緊張的笑著說道,“我哪會知道,北少爺找我什麼事情,不如就直說吧。”
“嗬,”北墨寒冷冷地笑了一聲,眼神也變得越發冷峻起來,丟掉手裡的高腳杯,手指慢慢地在尾戒上摩擦著,慢慢說道,“彆跟我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南家的事情我可是一概不知啊,我真的沒參與那件事,這估計就是他們自找的!”看著實在糊弄不過去,程繼元就又挑起彆的話題。
“安家的事情。”看著程繼元的嘴臉,北墨寒不由得抿了抿唇,斷絕了他再找什麼借口的機會。
“安家?”程繼元雖然心裡開始連連叫苦,但是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安家怎麼了?這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嗎,北少爺怎麼又突然提起。”
“過去的事情?”北墨寒冷哼一聲,看著程繼元,說道,“倒是有人想讓這件事情過去,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程繼元一聽,心裡開始連連想對策,承認還是不承認?當初明明都是將證據都銷毀了的,怎麼突然又被北墨寒知道了?他是真的知道了,還是隻是在試探自己的反應而已。
不,不可能,他不會知道的。
“北少爺這是什麼意思?都快要把我弄糊塗了。”程繼元露出一副迷惑的笑容,強裝著鎮定,表情自然地問道。
“你不知道?”北墨寒挑了挑眉,看來這個男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慢慢說道,“你和林律聯手做的那些事情,以為能夠瞞天過海?你們也太天真了。”
程繼元聽見北墨寒的話,瞬間抬起頭來,有些呆滯地盯著他看了良久,然後表情僵硬地說道,“你都知道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私吞下安家這麼多的收藏,迫於無奈拿到巴黎去賣,”北墨寒淡淡地說道,“很不幸,買家是我。”
“林律這個廢物!”程繼元的眉頭緊鎖著,低聲暗罵了一句。
“那你想怎麼樣?“程繼元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看著周圍布滿著滿滿的黑衛,慢慢說道,”悄悄地把我做掉肯定不是北少爺的作風,不然林律也不會是那一個死法。“
“為什麼要這麼對安家,你如今的位置,可是許安一手推上來的。“北墨寒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程繼元,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精彩的表情。
“是,我承認我後悔了,“程繼元抿抿嘴,低下了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是我一時的貪念,造成了後麵的局麵……”
程繼元抬起頭來,眼神直直地和北墨寒對視,說道,“但是我從來沒有對安家動過手,我最多算的上一個幫凶。“
“你覺得你這樣說,就不是罪人了?“北墨寒看著程繼元,諷刺地說道。
“你直接說你想怎麼做吧!“程繼元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北墨寒,直直地問道,”我知道南家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後操作的,對於我這個罪人,你又想怎麼處置呢?”
“把股份還給許老,然後跟你的女兒永遠的離開這裡,永遠不再回國。”北墨寒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淡淡地說道。
“不可能!”程繼元聽完,瞬間大喊道,“你這樣和要了我的命有什麼區彆!”
“嗬,命?”北墨寒輕輕地抿了一口酒,譏諷道,“你的命不值錢,我就是想讓你今後一生都過得不痛快。”
“你!”程繼元憤怒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惡狠狠地看向北墨寒。
“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後給我答複,”北墨寒根本不在意程繼元憤怒的表情,隻是淡淡的說道,“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會讓你嘗嘗彆的滋味。”
“北墨寒,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程繼遠看著北墨寒的樣子,突然有點手足無措地說道,“不然我以後就聽命於你,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絕對服從!”
看著程繼元鄭重其事的模樣,北墨寒突然笑了笑,那笑容全是諷刺,和對他的做法的不屑和可憐,真是為了錢和勸,沒有什麼不是他能夠放下的,什麼麵子尊嚴,和彆人的情誼,在他這裡,通通狗屁不是。
“三天。”北墨寒又重複了一遍,這次連看他都不想看了,慢慢說道,“你可以走了。”
程繼遠看著北墨寒軟硬不吃的模樣,狠狠地攥起了拳頭,最終什麼都沒說,憤恨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