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伍老板也顧不得什麼姑父外甥女了,矢口否認:“大人,在下與連喜芬確實是親戚關係,但與她少有往來,更不可能指使她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他把事情往外推,連喜芬自然也不可能攬到自己身上來:“明明就是你指使我的。”
“你還說,隻要我辦成了這件事,你就會給我二十兩銀子。”
伍老板更是否認:“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眼看雙方要起爭執,丁布將二人喝住:“大堂之上,豈容爾等放肆,再有誰擾亂秩序,拖下去重責五板。”
這下才平了紛爭。
丁布又喝了聲“用刑”,馬上有衙役上前將刑具套在連喜芬手上,兩邊抽住繩子,開始給她用刑。
這是大乾的規矩,普通人和士紳一起告狀,用刑的必是普通人。
若是雙方都是士紳,那便要看誰的勢力大了。
此時刑罰一下,連喜芬頓時慘呼出聲,滿身冷汗。
丁布再次喝頭號:“連喜芬,你老實交待,究竟是何人指使的你?”
那連喜芬已被夾得丟了半條命,奄奄一息回話:“大人,是伍老板,是他指使的我。”
大刑之下,也會出假口供,隻要先用語言誘導,再用大刑伺候,想讓犯人說什麼,犯人就會說什麼。
但此時此刻,堂上堂下千百雙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用刑之後連喜芬的口供和用刑之前一模一樣,絕無造假的可能。
這下不用丁布審判,圍觀人群也都明白了,這件事就是布行老板們在合夥汙蔑薑記布行。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