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爹這個酒鬼的承諾一樣,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不過不得不說,相比之下,老媽還是比老鬼像人一點。
每把賭博的金額不超過一塊,而且都是她自己做的零工賺的。
至於這老鬼爹,喝酒的錢永遠都是找我。
因為他知道,我有錢。
奶奶的病全靠著我。
我麵色平靜的從他身邊路過,隨手撿起一個酒瓶子放進垃圾桶裡。
將書包放在它該在的地方,便去了廚房淘米下鍋。
嗯,沒有那麼窮,還不至於連幾塊錢的米都不舍得吃。
隻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在家了。
也是我最後一次,給父母做飯。
就多放一個青椒。
明日周六,我請個假,去醫院看看奶奶,安排一下,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且我也絲毫不擔心,父母會找到我。
他們可能都不記得,我究竟是在哪個學校上學。
還真是我稱職的爸爸媽媽。
就好像是草台班子裡麵出來,連證都沒有考過,就想著直接上台的頂級人才。
咚咚咚!
水都沒有開,外麵卻傳來了敲門聲。
我沒好氣的看向門外。
隻覺得有些奇怪。
這才幾點,老媽就回來了?
平日裡,手頭的小錢沒有賭完,她什麼時候回來過?
我並沒有起身開門的打算,但是很快門又響起了。
我有些好奇,老媽不是那種會敲門的人。
醉酒的老爹,也因為一連串的敲門聲,從睡夢中驚醒。
一臉朦朧的看到了準備去開門的我。
“回來了?”
他嘟囔了一句,翻身又睡了。
“是你?”
細碎的劉海,趁著不亮的燈光,那一雙眼睛卻泛著我的倒影。
是塵世。
一個平日裡,和我交集不多,但經常來我家看我的姑娘。
也是今天饒有興致問我的前桌。
她家離附近不遠,不過很可惜,我上學是單兵作戰,而她是專車接送。
你很難想象,一個家裡有著兩萬平高爾夫球場的家庭,居然會在貧民窟有房子。
還真是低調的比窮人,都窮人。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我去她家,想必永遠都不會發現。
“有事嗎?”
我用身軀,半掩住門,不想讓她進去。
裡麵的簡陋與殘破,可能會讓我有些自卑。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淺淡的笑,微揚的眼角,倒是很難讓我敷衍起來。
可我卻不得不敷衍,不儘快打發了,因為我擔心時間久了,飯會糊。
“我一向很忙。”
多餘的話,我沒有多說,但是這有些微冷的態度,還是將我的意思,完整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