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接過水,一飲而儘,隨後有些無力的靠在牆邊。
累,前所未有的疲憊。
可我卻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閉上眼睛眯了一會,才重新睜開,露出一抹笑意說道。
“謝謝。”
“不謝,這都怪我。”
張姐歉意說道。
“沒關係的,就是說幾句話而已,我媽這次沒發瘋。”
我淡淡的說了幾句,隨後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一隻手抵住下巴。
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漸漸的露出一個笑容。
真好看,我還是我,永遠十八歲。
苦難從不值得歌頌,但是我想說的是,我除了麵對它和征服它,沒有任何的退路。
我在這裡休息了好久。
期間和張姐不斷聊天,自我恢複情緒。
那一扇薄薄的門,將裡麵和外麵隔成了兩個世界。
我感激它。
期間,張姐並沒有對我動手動腳,如同一個最知心的姐姐一樣,和我聊著許多雜事。
什麼泰戈爾的飛鳥集,到周樹人的朝花夕拾。
什麼老舍的四世同堂,到小仲馬的茶花女。
不得不說,沒看出來,張姐懂的那麼多,完全不像是一個護工該有的樣子。
“你喜歡哈姆雷特?”
“當然喜歡。”
“為什麼?”
“因為它有一千種樣子,其中一種就是我。”
我淡淡的笑著說道。
這一刻,我記得張姐看了我好久。
具體多少時間,我並不清楚。
因為就好像是時間都被停滯一樣,短暫的禁止在那。
直到我撇過頭去,躲開張姐的視線。
我想,此刻我應該出去,等奶奶從病房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