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你老實回答我,其實你也想把木家那些後代送出去讀書吧?”
“一直以來只是礙於寨規,跟所謂的傳承才堅持不讓他們離開這裡?”
她記得當年,他們被送去寨子跟她一塊讀書的時候,木嘉禾的妹妹木嘉芯就很羨慕那些去寨外新學校讀書的孩子。
尤其是有一年仡濮南從外面回寨子,她看向南南的眼睛都在冒光。
仡削雅也記得,木嘉芯當時管南南要了好多好多外面的書跟資料。
只是後來,她學成回到木家被派往山谷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
今天下午見着人時,她早就沒了當年的靈動活潑,整個人越發的沉悶無趣。
再這樣下去,真怕她把自己憋出病來。
木嘉禾緊抿着嘴角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或者該說,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畢竟種植守護這些藥材是木家人的職責,是苗寨賦予木家人的義務,也是權利。
他們不能背叛苗寨,也不能讓苗寨陷入經濟危機,這是他身為木家繼承人,身為這坐藥材山山長的職責。
“木家子弟出生后就送進寨中讀過書,回到山中也不只是種藥材,更多的是參與管理。”
“你也知道真正幹活的往往是寨中犯過錯或者是不學無術被家族強制送來的人。”
木嘉禾的解釋更像是說服自己的借口。
他這不是在回答仡削雅的問題,他這是在自我安慰。
可他心裡清楚,那些犯過錯的寨眾總有離開的一天,只有他們木家人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待在這裡。
無事不得擅離!
仡削雅氣他沒有勇氣去打破這種不公,又敬他的忠義之心跟使命感。
“時代不同了,早就不需要你們這麼做。”仡削雅伸手打開房間門:
“你走吧,後面的事交給我,寨子要發展要重新定規矩,一切由我這個聖女說了算,你既然這麼聽話,那就聽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