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在這一刻,舒蘭舟倒有些希望舒悅生是自己的父親了。
要過馬路時,舒蘭舟快走幾步,伸手扶住了舒悅生。
“您這腿,是當年留下的舊傷?”舒蘭舟沒容他回答:“遇着天氣變化還會疼吧?回頭我給您瞧瞧。”
舒悅生喜上眉稍:“行,你有空就替我瞧瞧。”
進了麵館,舒蘭舟要了碗蓋澆面。
舒悅生這些年做生意走南闖北,對吃食向來不講究。
跟着舒蘭舟的喜好也點了碗蓋澆面。
面上來,一口吃下去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儘是覺得這面的味道是他這些年來吃過的最好吃的面。
“嗯,這面不錯。”舒悅生又吃了一口,只覺得滿口生香,味道好極了。
舒蘭舟抿了抿嘴,心裡劃過一抹暖意。
吃過面后,舒蘭舟要回醫院上班,舒悅生也跟着進了醫院。
“這裡風大,你別坐這等了,去我休息室吧,正好我給你瞧瞧腿。”舒蘭舟滿心無奈,領着他進了休息室。
DNA的檢測要下午五點才出得來,這還是加急的情況下,也就是說舒悅生還要在這裡等好幾個小時。
舒蘭舟示意舒悅生挽起褲腿。
她有想過當年的車禍有多嚴重,可當看到舒悅生腿上的疤痕時,她還是被生生地震憾到。
她的手一寸一寸的扶過那道疤,去感受疤痕下骨頭的情況。
不出意外,這腿里到現在為止還打着數枚鋼釘。
鋼釘不是一次手術完成,後期又經過數次的手術,才讓這條腿勉強能走。
可終究還是沒讓它恢復到健康正常的狀態,那被撞的粉碎的骨頭,再也沒有長完整。
不難發現他當時車禍手術后並沒有得到良好的照顧和休養,要不然這條腿也不會廢掉。
舒蘭舟眼睛一陣酸澀,有些難受。
“一會給你扎兩針,再做個葯熏。”舒蘭舟站起身後直接背過身,強壓着心裡的情緒:
“你要不急着離開申城,可以半個月過來一次,持續的針灸會減輕陰雨天下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