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裡明白,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不想牽扯孩子並給她留下陰影,還是儘力安撫她。
“隻隻不用擔心,不管怎麼說,爸爸還是愛你的,他不會不要你。”
感覺到女兒在她懷裡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容聆陪她一起吃蛋糕。
她表麵平靜,心中卻翻江倒海,腦子裡亂成一團。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日思夜想的兒子還活著,偏偏來不及驚喜,就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沈西渡不喜歡她,冷待她,她都能接受。
可他把自己的孩子送人,她絕對接受不了,更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叫彆的女人媽媽。
容聆心中五味雜陳,哄著隻隻入睡後,準備下樓找沈西渡說個清楚。
誰知道剛到客廳,就聽到他正在和安南月打電話。
“南月,你彆急,我現在立刻過來。”
掛了電話,沈西渡正要離開,一轉身看到容聆站在樓梯口,不耐解釋,“嘉辰發燒了,我過去一趟。”
容聆第一次聽到和兒子有關的事情,不免有些著急,“孩子發燒了,為什麼不送醫院,你過去有什麼用?”
容聆的重點是想說為什麼不直接送醫院,可沈西渡的重點卻落在了後半句,他冰冷的眼神就好像在說她冷血。
但她沒在意他的想法,立刻轉身找出藥箱,“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沈西渡以為她還打著要孩子的心思,徹底不耐煩,“這個節骨眼,你能不能彆鬨?”
他推開她就要走,容聆實在是忍無可忍,直接提醒他,“你彆忘了,我是一名兒科醫生。”
沈西渡腳步一頓,這才想起來自己妻子的職業。
看著他的表情,容聆也知道他或許早就忘了自己是做什麼的。
心裡難免覺得可悲又可笑。
可此時擔憂兒子的心情占據了上風,她無暇顧及其他情緒。
見他還在猶豫,容聆索性把話說開,“你就算不帶我去,我也可以跟著去,到時候鬨開了,你可彆怪我。”
鬨開了,就是醜聞。
沈家不會允許這種事鬨到台麵上。
等到容聆和他一起趕到安南月的住處時,才發現這裡是沈西渡婚前的單身公寓。
原來,他們一直保持著聯係。
安南月看到兩人一起出現,臉色瞬間變化,“容聆,你怎麼來了?”
容聆眼尾撩起,“我來看自己的兒子,還需要和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