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月錯愕,下意識反駁,“不可能,你故意危言聳聽!”
容聆懶得再理她,從藥箱裡拿了退燒貼給孩子貼好,在他小床邊坐下,開始給孩子推拿。
“你這是做什麼?你彆把他弄疼了。”
安南月上前推搡容聆,護犢子的表情就好像容聆會故意傷害嘉辰一樣。
容聆無視她,視線緊緊盯著兒子,看著他閉著眼睛難受的樣子,心緒不寧。
如果安南月真的如她表現的那麼重視嘉辰,把他當作親兒子,怎麼可能燒了一天了還不送醫院?
還是說,她隻是借這種機會和沈西渡見麵?
容聆很難不陰謀論,驟然得知真相,此刻又看到他生病難受,她心裡密密麻麻的疼。
“媽媽......難受。”被高燒和腹痛折磨的安嘉辰突然哼唧出聲。
他這一聲“媽媽”,簡直刺在她心。
安南月立刻上前一把推開容聆,低聲安撫嘉辰,“媽媽在。”
見嘉辰一味的難受低喃,安南月控訴,“你到底行不行?”
說完又看向站在臥室門口的男人,“西渡,不然我們送他去醫院吧?”
容聆沒理她,轉身去倒了杯水,拿了消化藥給嘉辰吃下,又推拿了一刻鐘,嘉辰難受的聲音逐漸消失。
容聆這才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懷疑這四年你是怎麼照顧他的?生病不送醫院,家裡一點常規藥都沒有,我看他生病你一點都不著急。”
安南月閉了閉眼,一副忍氣吞聲,又終於忍不住的樣子,“容小姐,我知道你對西渡把孩子給我養這件事有意見,但是你這樣質疑我對嘉辰的愛,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