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接過水並沒有喝,而是沉默了幾秒鐘,把水杯又重新放回茶幾。
他明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南月......你養了嘉辰四年,安撫小孩子這種最基本的事為何還這麼生疏?”
他很少管她養孩子的事,一直都很放心。
今天這一問,使安南月的心極速下沉,臉色都變了。
“我第一次遇到她這種情況,我也是慌了。“
她嗓音顫抖著反問,“西渡,你這是在怪我嗎?”
“不是。”沈西渡捏了捏眉心,想要說容聆也是第一次當母親,為什麼她就能把隻隻照顧的很好,四年來,從未因為孩子不舒服找過他。
這一招,還是他從她那兒學來的。
轉念一想,容聆是醫生,他也許對南月太過苛責了。
他歎了口氣,“算了,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很晚了,你休息吧。”
說完站起身。
“你就是在怪我!”安南月抓住他的手,淚流滿麵,“你覺得我照顧嘉辰不用心,我隻是最近因為林晟的事過於擔心而已。”
她怔怔地看著他,“西渡,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沈西渡同樣看著她。
彼此對視,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就在安南月快要絕望的時候,他淡淡道,“彆多想,南月。”
沈西渡還是離開了。
對於愛不愛這個問題他沒有正麵回答,他不想給她希望,讓她撫養嘉辰,是他唯一能給她的補償。
安南月卻接受不了這個答案,她捏緊拳頭,暗暗發誓。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聲又響起。
安南月心裡一喜,以為沈西渡去而複返,她連忙拉開門,卻看到林晟雙目猩紅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