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容聆輕聲解釋,“救嘉辰的時候受了點小傷。”
“要不要我過去?”
容聆沒注意薄硯的擔心已經不知不覺越過了工作的界限,隻當他是個熱血正義的好青年。
她失笑,“不用了,一點小傷,等嘉辰醒了我就出院了。”
“你這段時間有空的話跟一下安南月,我總覺得她身上還有很多秘密。我馬上要回複工作不會有時間再去跟著她了,接下來要麻煩你了。”
“好,放心。”
剛掛斷電話,沈西渡推門而入。
容聆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到是他,臉色淡下來。
至少現在,她沒辦法平心靜氣地麵對他,雖說昨天安南月先掉下河,論緊急程度是該救她。
道理是這樣,可情感上過不去。
如果不是警察來的及時,也許她和嘉辰......
她轉身麵向窗外,調整自己起伏的情緒。
“聽說昨天是你救了嘉辰。”
沈西渡語氣難得的溫和,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出幾分討好的意味。
可容聆不需要。
遲到的關心不過是冬天裡的蒲扇,毫無意義。
她克製不住嘲諷,“怎麼,難道我連救自己兒子的資格都沒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西渡有些惱怒。
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能有一次和他好好說話?非得此次爭鋒相對?
容聆挑著眉梢睨他,“那就是可以把兒子還我了?”
他的臉色僵了一瞬。
“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得到什麼了?再說我也不需要你感謝,為人父母,彆說救兒子,把我命給他我都願意。可惜有人不配為父親。”
終究是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