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已經先一步想到這個結果,可聽到沈西渡果然這麼想,還是把她氣噎了一下。
容聆看著他冷笑,內涵兩人,“你為什麼不想想這段時間你們陪過他多少次?彆以為靠著血緣關係可以為所欲為,當然那些沒血緣的,就更不必說了。”
“容小姐這話說的。嘉辰住這麼高檔的病房,享受著最好的醫療,不都是靠西渡辛辛苦苦賺錢得來的?難道隻有陪在他身邊和他說幾句話才叫陪?”
安南月的維護讓沈西渡的臉色稍霽,但看向容聆時又變得冷硬,“容聆,我看你對嘉辰的病有幾分幫助才沒阻止你靠近他,這麼看來,倒是起了反效果,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踏入這個病房。”
容聆走近他,目光冰冷至極,用隻有他聽得見的聲音說,“沈西渡,你真讓我惡心,以前我覺得你再如何至少對嘉辰好,但我錯了。你根本不配做他們的父親。”
“你!”沈西渡臉色鐵青,甚至惱羞成怒,“你就是這麼在他麵前詆毀南月的?”
容聆斜睨了安南月一眼,“你們也配我詆毀?”
“容小姐,我對你一再忍讓,但是你太過分了!嘉辰是我兒子,難道我還會對他不好嗎?你處處和我作對,是不是看西渡對嘉辰比對隻隻好,所以怕嘉辰搶走西渡?”
安南月故意放大聲音,讓嘉辰也聽到。
她看著嘉辰,“嘉辰,爸爸不會被搶走的,你不用擔心。”
嘉辰看了看安南月,又看了看沈西渡,終於開口,“爸爸,對不起。”
容聆心跟著一沉。
安南月則笑了,得意地瞥了一眼容齡,“你爸爸不會怪你的。”
嘉辰搖搖頭,“爸爸,容阿姨對我很好,你能不能不要凶她?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努力說話的。”
安南月笑意僵在了臉上。
而容聆抬頭看了眼天花板,隱忍住奪眶的淚意。
安南月臉色很難看,但在沈西渡麵前不好發作,隻好裝作感慨,違心歎了一聲,“嘉辰真懂事。”
嘉辰垂下眼瞼,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