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喝了太多酒,不僅頭疼欲裂,身上更沒什麼力氣,被她死死抱著,竟然一時推不開。
他忍著醉意,“我喝酒不是因為你,你沒必要自責。”
這話還不如不說。
安南月藏在昏暗燈光下的臉色難看,語氣卻淒楚嬌柔,“當然是因為我,容小姐誤會你,讓你受氣了是嗎?對不起,我不該帶著嘉辰出現在你們麵前的,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
沈西渡掰開她的雙臂,讓她和自己之間空出一點距離,“南月,我結婚了,這是事實無法改變。我不能讓你背負小三的罵名,這對你不公平。”
他對她有愧疚有憐惜更有責任,甚至有對初戀感情的眷戀,但作為成熟男人他懂得克製。
當然也更懂權衡利弊。
即使他對容聆再沒感情,也不得不承認她作為妻子和女兒的媽媽都很合格。
他心裡清楚,六年前沒有破釜成舟的勇氣,六年後他更不會有。
安南月一滴淚滑落,楚楚可憐,“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沈西渡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我介意。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安南月滿心不甘地回到海棠灣。
沈西渡沒有下車,直接讓司機開車回錦園。
安南月氣的渾身發抖。
這樣下去不行。
她不能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毀在這個節骨眼兒。
她一定要想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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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被科室推薦需要外出學習三天,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隻隻。
她隻好求助沈夫人,沈夫人雖然重利益,對帶孩子也有些不著調,但是所有人中也隻有她這裡能讓容聆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