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隻隻軟軟糯糯又略微沙啞的聲音,“媽媽......”
容聆立刻放下飯盒,跑到床邊,抱著她的臉,“寶貝,你醒了?”
“媽媽我怎麼了?我生病了嗎?”
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透出的無辜,容聆眼眶濕熱,她親了親隻隻的額頭,選擇了隱瞞,“嗯,你發燒了,不過已經退燒了。”
孩子還小,她不願意把世間的惡灌輸給他們,他們隻需要無憂無慮的長大。
隻隻伸出沒輸液的那隻小手,摸了摸容聆的臉,“媽媽照顧隻隻辛苦了。”
容聆沒忍住,眼淚倏然而下,又怕隻隻擔心,有被她很快抹去。
她露出笑容,“不辛苦。”
紀早走過來,趴在容聆肩上朝隻隻眨眼,“乖寶,你馬上就能好了,好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隻隻點點頭,“嗯,媽媽,我想回家,還想吃媽媽做的紅燒肉。”
紀早戳戳她的小臉,“還是個小饞貓。”
病房裡一陣溫馨。
吃過午飯,紀早去參加學術會,容聆一個人留在病房照顧隻隻。
她看到隻隻睡著後,自己也終於堅持不住,在沙發上小憩,而後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沈西渡來的時候兩人都睡的很熟。
他走到病床前,看著女兒的臉,心頭浮上濃濃的愧疚。
雖然他不相信是安南月下了藥,可昨天晚上他因為心情不好,也沒去注意手機沒電了,以至於沒接到容聆的電話。
作為隻隻的父親,他確實失職。
容聆責罵他沒資格做隻隻父親的那些話,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在床邊坐下,垂眸看著女兒不似以前紅潤的小臉,想著這些年因為冷淡容聆從而對女兒造成的忽視,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