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居高臨下看著她,“我自然懷疑你,事情太過湊巧,偏偏你帶嘉辰出去就遇到這種事,還是西渡不在的時候。據我所知,安小姐因為官司借了高利貸,卻又還不上錢,金額差不多就是五千萬這個數,所有巧合在一起難免讓人懷疑。安小姐不如解釋一下?”
安南月咬緊牙關,眼神陰冷地盯著容聆。
雙方對視,安南月愴然淚下,“容小姐對我誤會很深,我再怎麼解釋都沒用,西渡,沈夫人,你們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查附近監控,應該能找到綁匪打我的證據。”
沈西渡沉默不語。
沈夫人卻沒這麼好忽悠,臉色難看,“你真的欠了高利貸五千萬?”
安南月搖頭,“根本沒有這麼多,如果不是容小姐設局,我又怎麼會陷入抄襲風波,又怎麼會欠這麼多錢?梁夫人的一千萬,滾了幾天就變兩千萬了,他們根本就是吸血鬼。”
容聆,“行,反正已經報警了,就讓那些高利貸和你當麵對峙。”
安南月苦笑,“他們怎麼會認下綁架這麼大罪名呢?到時候自然把罪名推我身上。我反正已經落魄到這個地步了,最後一步不過是以死謝罪,我什麼都沒有了。”
容聆還想再說,卻見沈西渡站起身,“夠了。”
“沒有證據之前任何的揣測都沒有意義,容聆,你適可而止。既然孩子也沒事,你回去吧。”
容聆盯著他兩秒,冷笑一聲,轉身上樓,把隻隻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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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沈西渡從秘書那裡找到了談津墨的號碼,撥了過去。
三聲之後,聽筒那邊傳來男人慵懶低沉的聲音,“哪位?”
“談總,我是沈西渡。”
頓了一秒,談津墨低啞地笑了聲,“沈總找我有事?”
“打這通電話是為了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女兒。”
談津墨淡淡道,“不客氣,我救的也不隻是你的女兒。”
這話意味不明,很難不讓人想多。
沈西渡臉色微沉,“無論如何,我該道謝,談總有什麼條件儘管開,沈某儘力滿足。”
數秒後未等到回應,沈西渡剛想開口,就聽談津墨輕笑了一聲,“沈總,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沈西渡墨黑的瞳孔一縮,“你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沈總,眼睛擦亮一點,不過,也許後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