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微微顫抖。
容聆冷著臉開門送客,”你再不走,我就告訴護士,你在自殘,再通知沈西渡,反正你有前科,誰都會信我。”
話音剛落,安南月將手術刀扔在地上,走到門口,恨毒地瞪著容聆,“容聆,你等著,西渡遲早會回到我身邊。”
容聆淡淡睨她,“祝你早日成功。”
隨後當著安南月的麵關上了門。
等終於安靜,視線落在地上的手術刀,容聆心頭蒙上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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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沈西渡現在的心思後,容聆覺得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他在努力營造一個知錯就改的丈夫和一個好爸爸的形象。
遲早有一天,輿論會偏向他,周遭所有的人都會指責她:一個有錢有勢心裡有她又顧家的男人多麼難得,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所有人都會忘了他曾經做過的一切。
甚至孩子們都會離不開他。
想象著這一幕,容聆就會覺得窒息。
她不能再讓事態這樣發展,她開始接觸南城以外的頂級離婚律師,並開始整理沈西渡出軌以及送走嘉辰的證據。
可她還沒眉目時,容盛華忽然一通電話讓她回容家。
說是有母親遺物讓她處理。
於是容聆安排好隻隻和嘉辰,一個人打車回了容家。
出租車停在彆墅區門口,她下車走進小區,遠遠看到容家彆墅門口停著一輛藍色跑車。
沈西渡的瑪莎拉蒂。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從不期盼她回容家的容盛華突然之間會讓她回來。
她沉著臉,走進彆墅,看著坐在客廳裡寒暄的兩個男人,麵無表情地開口,“你喊我回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