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又坐了回去。
他醉意已濃,本就懶得動,有人幫忙自然樂意。
安南月看了他一眼,見他閉著眼睛休憩,唇角勾了勾,翻出手心的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了起來。
她將兩個酒杯倒滿,一杯遞給他,一杯給自己,“西渡,我向你道歉,為以前所做的一切,你如果喝下這杯酒,我就當你原諒我了。”
沈西渡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從她手中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然後一杯接一杯,安南月也陪著。
直到心中的煩意越積越盛,酒精也疏解不了,他抄起外套站起身,卻踉蹌了一下。
安南月及時扶住他,“西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沈西渡避開她的手,悶著頭走出包廂。
安南月跟著,在他要跌倒的時候,及時扶住。
兩人跌跌撞撞走到車旁,代駕已經等在那裡。
安南月將手中鑰匙扔給對方,“幫我搭把手。”
於是兩人把站都站不穩的沈西渡扶上了後座。
安南月坐在他身邊,“西渡,你現在住哪兒,我要送你回錦園嗎?”
沈西渡酒醉不醒,沒有回答。
安南月看向代駕,“去最近的五星級酒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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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陪著兩小隻講完故事,看著他們入睡後,才回了自己房間。
她整理著一審的資料,想起他缺席調解,不由地開始擔心,他同樣會缺席一審。
到時候她還是一樣拿他沒辦法。
如果他缺席一審,她隻能二次上訴,這期間可能間隔一年,也可能兩年,到時候離婚再爭奪撫養權,又不知道要拖多長時間。
容聆疲倦著捏著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