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早下意識看了一眼餐廳玻璃窗外的兩個保鏢,眉頭擰的死緊,“我知道沈西渡不肯離婚,但是你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我會帶著隻隻和嘉辰一起走。”容聆態度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們留在這裡,就意味著我以後都不可能在見到他們,沈西渡這麼偏執的人是不會讓我好過的。小早,我沒有其他辦法。所以,辭職信要麻煩你幫我給醫院,離開前我不能讓沈西渡有所察覺。”
“今天我買了一些隨行物品和衣服,但是我不能帶過去,也要麻煩你幫我行李裝箱,等我走的那一天給我。”
紀早紅了眼眶,差點抑製不住,“我們從小就沒有分開過,你現在要一個人帶著孩子去港城,我怎麼放心?”
容聆拍了拍她的手,“談津墨會幫我,你不需要太擔心。”
“談津墨?”紀早一愣,“對哦,他是港城人,可是他為什麼要幫你?難道他對你......”
男女之間的事很難不往那個方麵去猜,但被容聆否認了,“不是,他大概和沈西渡有生意上的過節,也可能是正好遇到,隨手幫了。我很感激他,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紀早自然信她。
容聆見她情緒低落,安慰,“我會去港城醫院實習,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出去學習,挺好的,你不要擔心。等離婚了或者沈西渡死心了,我們就能見麵,很快的。”
“那兩寶貝上學呢?”
容聆,“我正在申請那邊的幼兒園,還好有媽媽留給我的信托,在錢方麵暫時不用擔心。”
紀早嘟囔,“聽說那邊物價很貴,你那點信托夠用嗎?”
一個月三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她還要兩個孩子和自己的開銷,到了那邊還得租房,很多地方都得用錢。
“沒事,那邊物價高工資也高啊,我實習有錢拿的。”
聽著她信誓旦旦的保證,紀早依然惆悵。
容聆安慰了她許多,也交代了許多,紀早一一記住。
分開時,容聆把車上一大堆的東西放到了紀早車上。
紀早撇了一眼身後,故意大聲道,“你給我買這麼多東西,我怎麼好意思?”
容聆眼神示意,誇她聰明,想起什麼又說,“我旗袍放在了伯母經常去的禮服館,到時候你去拿,展覽什麼我也全權委托你了,替我好好照顧我媽媽的遺物。”
紀早頷首,她不放心,又叮嚀,“你走的時候提前和我說,我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容聆搖晃手機,比劃了一下,然後上了車。
紀早也上車離開。
誰都沒發現隔了一輛車內,坐著的安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