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從包裡翻出一把折疊軍刀,打開,抵住司機的脖子,“開不開?”
司機渾身一顫,“我開、我開。”
下一秒,鎖開了,容聆把刀捏在了手裡,下了車。
她是絕對不會和沈西渡回去的,也不會讓沈西渡帶走孩子。
她攔在他麵前,伸出刀抵在他麵前。
出現得太快,以至於沈西渡差點撞上麵前鋒利的小刀。
容聆屏氣,“你若帶走孩子,我和你同歸於儘。”
沈西渡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他垂眸,黢黑的眼珠甚至染上笑意,“容聆,你下不了手。”
“我是醫生,開膛破肚都做過,我會下不了手?”
沈西渡,“那是救人,你會毫不猶豫,但是傷人或者殺人,你不會。你有兩個孩子,你傷了我便要坐牢,孩子就歸我了。
“容聆,你不蠢所以不會。”
容聆手一抖,頓時泄了力。
她是不會。
可是讓她眼睜睜看著沈西渡帶走孩子,她更做不到。
就在她手足無措之際,沈西渡電話響了。
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容聆,不耐煩接起電話,“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秘書焦急的聲音,“沈總,不知道誰把融資失敗的事透露出去,現在集團股價暴跌,股東們堵在錦園要說法,您母親中風住院,請您立刻回南城穩住局麵。”
沈西渡的臉色越來越差,身體緊繃成弦,似乎下一瞬就要繃斷。
秘書的聲音很大,容聆也聽到了部分,她皺著眉正要說什麼,沈西渡掛了電話,瞳孔翻滾著濃稠的情緒,“容聆,我不會就此罷休。”
說完,他退開一步,從她身邊繞過,快速走向車子,開門上車。
他偏頭對司機說了句什麼,車子啟動,一雙漆黑的眸子就這麼透過車窗看向容聆。
眼神陰沉而偏執。
容聆漠然回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