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有他,在這些細枝末節都能照顧到,才讓她不至於那麼崩潰。
吃完早餐,隻隻也醒了,一看見護工又來了,她小臉又垮下,“媽媽,我還不能出院嗎?”
容聆走過去,例行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安慰,“媽媽今天帶你去買小兔子好嗎?”
隻隻小臉終於露出驚喜,“真的嗎?”
容聆正要點頭,謝之揚推門而入,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了一下,容聆轉身交代護工,“廖姐,麻煩你給隻隻喂一點粥。”
“好,你放心去忙吧。”
容聆看向隻隻,“乖,先吃早飯。”
說完,跟著謝之揚走出去。
走了兩步,容聆停下腳步,深呼吸,“主任,您直接告訴我答案吧。”
謝之昂轉過身,表情沉重。
容聆的心急速下沉。
他艱難開口,“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高危。”
容聆腿軟了一下,幸好談津墨及時出現,扶住。
他嗓音低啞,“能做些什麼?”
謝之揚目色一頓,收回伸出的手,解釋,“不是不能治愈,相反這種病在兒童身上治愈率非常高,越快治療越好,先化療,如果能控製住最好,不能控製最好骨髓移植,為了爭取時間,骨髓移植方案最好提前進行,因為配型成功太難。”
這些容聆都知道。
她漠然推開談津墨,轉身向外跑了出去。
談津墨朝謝之揚點了點頭,轉身追了出去。
即使已經做了幾天心理準備,可當聽到這個結果時,她依然控製不住崩潰的情緒。
談津墨追上她,卻給了容聆一個發泄的機會。
她扯住他的衣領,痛聲質問,“為什麼要讓我女兒遭受這一切?我治病救人,沒做過一件惡事,我不求老天優待我,可他為什麼要懲罰我?如果懲罰就懲罰在我身上,為什麼要懲罰在我女兒身上?她才五歲,她才五歲啊。”
容聆歇斯底裡,淚流滿麵。
她怎麼都想不通。
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