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秒,容聆電話打過來。
沈西渡滿意的接起電話,醉醺醺地喊了聲,“老婆,我頭疼。”
容聆聽出他喝醉了,皺著眉道,“喝醉就睡覺。”
“你是醫生,你有辦法的。”
“我不想離婚。”沈西渡胡言亂語,臉貼著手機嘟囔,“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為了報複你把嘉辰送給南月,我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我?”
手機那端沉默,就在沈西渡以為她掛了的時候,容聆開口,“你明天準時出現在民政局,我以後想起你,應該不會恨你。”
沒有說原諒,卻說了另一種讓他彌補的可能。
沈西渡仰著頭,眼淚流下來,先是有幾分哽咽,可能是想到傷心處,竟嚎啕大哭起來。
容聆坐在床頭,聽著手機裡男人的哭聲,一時有些無語。
原來沈西渡喝醉了,也會又哭又鬨,很難想象他此刻的樣子。
也就是在電話裡,他才敢做這麼丟臉的事吧,明天起來他如果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所以說,畢竟結婚五年,容聆多多少少還有有些了解他的。
第二天一早,沈西渡被自己身上難聞的味道熏醒,然後慢慢想起了自己昨晚是怎麼抱著手機向容聆哭訴,表達自己有多後悔,多愛她。
他臉色黑了黑,看了眼時間,迅速起身洗漱,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坐著輪椅出了房間。
迎麵遇到安南月,他想起昨晚她把他扔進房間然後不聞不問離開,臉色冷了幾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如她所願,所以不必裝了是吧?
沈西渡麵無表情推著輪椅下樓。
安南月叫住他,“你現在知道被人忽視有多難受了吧?”
沈西渡停了一秒繼續推著輪椅進電梯,並沒有回應。
安南月走上前,一腳擋住關閉的門,跟著他下樓。
三秒後,沈西渡推著輪椅出來。
安南月擋在他麵前,“我和你一起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