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到家十幾分鐘,開車竟然花了半個小時,容聆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到家的時候還是被謝之揚叫醒的。
“謝謝你送我回來,開車回去路上小心。”
容聆解開安全帶下車,誰知謝之揚也跟著下來。
容聆疑惑,“還有事嗎?”
謝之揚靠著車門,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你很有天賦,也很努力,要是有人帶,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兒科一直是個邊緣化的科室,如果你想要換科室,我可以幫你。”
成年人的有些話不用完全說明,已解其目的,尤其是在她曾拒絕過他之後。
容聆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我不明白謝顧問的意思。”
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謝之揚忽然退縮了,尷尬地笑了笑,“沒事,你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吧。”
容聆靜靜盯了他半晌,笑了笑,“我沒那麼大野心,待在兒科挺好的。”
她從來沒覺得兒科有什麼不好,即使在學醫的人眼中又苦又累,但她學醫的初衷就是想讓普通人的孩子都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尤其她的隻隻淋過雨,她也想為更多普通的孩子撐把傘。
這也是她當醫生的動力,而不是鑽營。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您一直看重並願意栽培我,那我先回去了。”
該給的台階還是要給。
她頷首離開。
隻是一轉身,她臉上僵硬的笑容徹底消失。
她沒想到,謝之揚竟然想職場潛規則她。
原來那些令她感激的饋贈早已暗中標注好價格,就等著未來有一天償還。
不知為什麼,她忽然想到談津墨。
她欠了他那麼多,那些恩情若標了價格,怕已經是一筆能壓死她的巨款,她能還得清嗎?
容聆一時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