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麼,他又淡淡地收回手,轉身去了浴室。
手術事件後的周一,容聆重新回到醫院上班。
然而,她清晰地感受到所有人看著她的眼神都變了。
似乎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想必是知道她和談津墨的關係了。
甚至在洗手間聽到有關她的八卦,說她怪不得實習期這麼短,直接就可去專科,原來都是靠著談太太的身份。
還說她治死了人,竟然能全身而退,也是靠了談家的關係。
甚至院長有事,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容聆並沒有生氣,因為大部分說的都是事實。
如果不是談津墨的原因,她早就被辭退了,還會被醫療界除名,這輩子彆想拿手術刀。
可她並沒有錯,為什麼要淪落到如此地步?
她第一次覺得有權有勢也不錯,至少可以不顧他人眼光,維護自己的權益。
容聆並沒有在意彆人眼光。
隻是有人看不慣她這種置身事外的態度,忍不住想要諷刺她一番。
在茶水間遇到謝之揚,容聆本沒打算搭腔,可謝之揚卻喝了一口咖啡,陰陽了她一句,“做了談太太後,竟是連以往的導師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容聆停下腳步,想起手術室他離開的一幕,終於忍不住問他,“和你有關嗎?謝醫生,哦,不,對不起,應該叫你謝主管。”
聽著她諷刺的聲音,謝之揚眉心一擰,“你認為我當初是故意離開?又罔顧病人死活是嗎?”
容聆冷冷一笑,“難道不是嗎?”
被她這麼一反問,謝之揚胸口的憋悶感頓時找到了發泄的理由,他朝她吼,“兩邊都要死人,我能怎麼辦?要怪就怪他命該如此,突然大出血,熬不到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