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和談津墨坐在最後,怕他碰到背上的刀,她讓他趴在她腿上。
談津墨沒想到受一次傷還能得到這待遇,一時得意勾起了唇。
容聆卻沒有注意到他表情。
一身昂貴的禮服此刻皺皺巴巴,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光鮮亮麗。
她看著他背上的刀,不敢觸碰。
明明她連手術也做得,可此刻,卻不敢動他分毫。
感受到她輕顫的身體,趴在她腿上的男人悶聲道,“這麼擔心怎麼做醫生?一口氣拔出來,止了血,打一針消炎,完事。非得要我去動個刀麼?”
容聆垂眸,冷冷道,“你閉嘴。”
“你還生我氣?”
容聆,“......”
能不生氣嗎?
讓他把嘉辰安全帶回來,不是讓他以命換命。
如果他有事,她這輩子要怎麼辦?永遠活在愧疚裡嗎?
“嘉辰,你媽媽凶我。“
他還告狀。
嘉辰轉過身,趴在椅子上往後看,低聲幫腔,“媽媽,daddy是為了救我,你不要凶他。”
他當時雖然被綁著,但是外麵的聲音他都聽見了。
Daddy是為了救他。
他把那個小孩子當成了他,才會被壞人傷到。
隻隻也安慰,“daddy,不怕,做手術會麻醉,睡一覺就沒事了。”
隻隻是過來人,告訴他自己經驗。
車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是沉重,還是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