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是的。
如果隻有她自己,她是不怕的。
但是她怕他們還要再次對付她兩個孩子。
沉默是無聲的承認。
談津墨攥緊她的手,“我會保護你們。”
容聆到底不忍心,她輕聲道,“以後再說。你休息吧,休息不好傷口也會好得慢。”
什麼是以後再說?
她是想以後離開他嗎?
談津墨想問,可又覺得一旦問出口,這是在逼著她做選擇。
那麼,自己勢必是被放棄的那一方。
所以,他閉嘴了。
兩人不再說話。
雖解開楚意帶來的誤會,心情卻因為未知的以後而更加沉重。
病房裡恢複了安靜。
談津墨最終抵不過做完手術的虛弱,陷入沉睡。
邵庭送來衣物,建議,“不如我陪夜,你帶兩個孩子回去睡?”
容聆搖頭,“不用,孩子們已經睡了,我在這陪夜明天可以直接上班。”
邵庭沒再堅持。
他走後,容聆並沒有休息,而是看著輸液瓶,想著心事。
男人沉睡的臉龐依然俊美,卻沒了淩厲之感,多了幾分憨氣,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眉頭依然皺著,垂下的睫毛竟然比她的還要長。
鬼使神差的,容聆伸出食指,想要去撫平他眉間折痕。
即將靠上的時候,她又像是突然清醒,收回了手,輕輕歎了一聲,“談津墨,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