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搖搖頭。
是她想法卑劣,問出這種問題。
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陰暗麵,喜歡被選擇。
可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不會讓自己陷於這種被選擇的境地。
人性經不起考驗,也對談津墨不公平。
憑什麼呢是不是?
她後悔自己竟有這種低智問題,想來是受了爺爺和薄硯的影響。
想要擠走心中這點陰暗,於是低聲勸誡,“你不該這麼做,大姐是你親人,你們姐弟從小相依為命,而我隻是個外人。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再次如果遇到昨天這種情況,你先保全自己好嗎?”
“外人?”
談津墨臉色一沉,身上徹底沒了那股懶洋洋的勁兒,驟然緊繃的氣息讓容聆意識到他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於是故意轉移話題,“還要不要擦身了?我彎著腰好累。”
談津墨漆黑瞳仁裡滿是不高興,但還是放開了她。
毛巾已經涼了。
她重新在熱水裡過了一遍,走到他身後,撩起他寬鬆病號服,小心避開傷口,輕柔的擦拭。
動作太過小心翼翼,被她擦過之後的皮膚好像更癢了。
他忍了忍。
很快,她繞到前麵,溫熱的毛巾伴隨著她的呼吸落在他的皮膚上,談津墨忍不住吸氣,收緊小腹,露出整齊劃分腹肌。
容聆其實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靜,她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等上身終於擦完,她直起身體,公事公辦的問,“下麵需要擦嗎?”
談津墨一愣,眼中蘊起絲絲薄怒,“容聆,你!”
他深呼吸,開始秋後算賬,“你是不是幫很多人擦過?”
容聆歪頭想了一下,“沒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