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津墨睨她一眼,沒答,而是淡淡道,“以後遇到這種事先和我商量,不要蒙頭一個人做決定。”
想到什麼,他又自嘲笑笑,“應該是放棄比選擇更容易,所以你絲毫不猶豫。”
容聆搖頭。
想說不是這樣的。
並沒有更容易。
她走到後陽台,看向窗外花園,聲音有些縹緲。
“你能想象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還沒有踏入社會,一個人挺著大肚完成學業,又一個人生孩子,照顧孩子,同時考研的經曆嗎?
“沒有人知道我付出多少。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對我有多重要,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兩個孩子支撐我堅持下來,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生下他們,又欠著他們。談津墨,你還沒有孩子,也許還不能體會我的心情,我不會讓他們經曆被選擇。”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協議,根本無法和你這樣優秀條件的人結婚,嫁給你是我高攀,我心知肚明。我沒有資格放棄你,我能做的隻有保全孩子們。”
這是她第一次談及以前。
也第一次承認她在談津墨麵前的自卑。
沈西渡都無法喜歡她,何況談津墨這樣的天之驕子呢?
容聆雙手抱臂,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徹底克製身體的輕顫。
察覺到她的顫抖,談津墨心底一軟,眸底有些許掙紮,但最終,還是從背後攬住她,將她摟緊懷裡。
“你嫁給我不是高攀。你聰明,獨立,還有一顆治病救人的心,每次看你穿白袍,都覺得你全身發光。”
他誇她,無疑讓她麵紅。
雖然有安慰成分,但容聆心裡終於還是升起小小得意。
原來自己也不是一無是處。
不遠處,談曜成放下微型望遠鏡,拿起手邊一杯威士忌,“老二,你說他們不像真的,我看也不像啊,挺濃情蜜意。”
談曜則吸著煙,一手拿過望遠鏡,看遠處兩道身影,麵色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澀。
“楚意說是她女人的直覺,我試探過兩次,也有點懷疑,新婚夫妻不是他們這樣,你我都經曆過,恨不得整天黏在床上,他們卻連看向對方目光都閃躲。”
談曜成拿著酒杯起身,“你說他們假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