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她的恨日積月累,甚至比以往更甚。
她聽到容聆嫁給談津墨時,有鬆一口氣,又嫉妒。
憑什麼她總是好命,每次都能輕輕鬆鬆嫁豪門,而她要嫁給沈西渡,卻那麼艱難?
但當她得知沈西渡跑去港城時,她的恨與恐慌都到達了頂峰。
為什麼她嫁給了彆人還陰魂不散?
既然沈西渡遞了把刀,她當然要利用。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容聆在和沈西渡分居時就出了軌,做著治病救人的事,卻是個賤人。
沈西渡沒心情和她拌嘴,拽著她就要把她拖下床。
安南月害怕尖叫,“你乾什麼!”
“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她像是聽錯,目瞪口呆,“你說什麼?”
“留著這個孩子也是個禍害,誰知道你以後把他教成什麼樣?”
他無情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讓安南月覺得陌生。
她不能相信,歇斯底裡,“西渡,他是你親骨肉,你現在打算親手殺了他,你還是人嗎?”
沈西渡滿臉冷笑,“早在我把嘉辰送給你的時候,我就不是人了,如今再流一個孩子,又算得了什麼?總比你把他養大,讓他學你再禍害人好。”
“我再禍害你也比不過你,虎毒還不食子。”
沈西渡滿臉不在乎,“少廢話,跟我去醫院。”
見他來真的,安南月徹底慌了。
“西渡,西渡......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
可無論她怎麼祈求,沈西渡還是鐵了心要把她拽去醫院。
兩人拉拉扯扯走到門口,沈夫人恰好進來,“這是要做什麼?”
安南月立刻把她當救星,抓住她手臂,“沈夫人,你勸勸西渡,他要打掉這個孩子。”
沈夫人眉頭一擰,看向沈西渡。
半晌後,她叫來保姆,“把安小姐送回臥室。”
安南月見終於不用去醫院,鬆一口氣,乖乖跟保姆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