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勾唇,“不用,就這樣。”
談津墨也沒有強求,雙手交叉放於腿上,似乎在斟酌用詞。
幾秒後才開口,“我去出差,蕭窈給我電話,讓我參加她訂婚宴。她畢竟名義上是我妹妹,又照顧我父親多年,我如果不在也就算了,既然在,作為哥哥沒有不出席的道理。不止我,金駿庭也一起去,結果訂婚宴上遇到她未婚夫仇家火拚,我救下蕭窈,但也受了點傷。”
容聆視線轉到他包裹著紗布的手掌,臉上沒什麼表情。
“蕭窈在訂婚宴上才知道她未婚夫有涉黑背景,臨時想要解除婚約。她沒有背景,求到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她進火坑。所以,我和金駿庭找證據把他送進監獄。”
“事情解決了,你就回來了。”
容聆替他說完。
沒有錯過她語氣中陰陽怪氣,談津墨抬眸,“沒有,對方也有些地位,自然不會乖乖坐牢,不過我請了律師委托他幫小妖打官司。你不接我電話,我怕你有事,所以立刻回來。”
其實無論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談津墨每一次都有好好解釋。
而她也發現,每一次都是楚意誇大事實。
談津墨沒必要騙她,所以道理上她是相信的。
可心理上容聆就是覺得不舒坦。
她也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小心眼,太在意蕭窈的存在。
大概因為知道年少時他對蕭窈有過心思,所以這像是一根刺永遠紮在了她的心上。
她低頭,沒有看他的眼睛,“所以,我在這裡被圍堵的時候,你正在那邊救蕭窈才沒有接我們這麼多人的電話?”
談津墨站起身,走到她麵前,雙手捧住臉頰,逼著她抬頭,“你不能不講道理,當時我差點中槍,我怎麼接手機?”
容聆抿唇,也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挑刺。
也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他的做法也挑不出差錯。
可她就是在意。
所以她忍不住想要從這裡幾天中找出他一點錯處,就好像如此,她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那你後來為什麼給所有人回電,卻不給我回?”
“不和你聯係,是怕你知道我受傷。能接到邵庭電話,是因為去醫院路上他正好打過來,當時爺爺在他身邊,所以才和爺爺說了兩句。後來去醫院,半夜傷口感染發燒,等燒退發現手機不在,蕭窈幫我去找,才恰好接到你電話。
你上次因為蕭窈已經和我生過氣,我怕你誤會,電話裡也說不出清楚,我隻是想著回來和你細說,哪裡知道已經有了在你麵前胡說八道。”
“我已經三十,不是二十,早就過了會搶婚的年紀。”談津墨額頭抵著她,嗓音沉沉,“容容,我想得到的,從來不會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