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隨手一扔黑色行李袋,徑自走向浴室,像是沒看到安南月這個人。
可他還沒踏進浴室,就被安南月堵在門口。
“你這兩天去哪兒了。”
沈西渡不耐煩應付,“出差。”
安南月嗤笑,“出差陪女人陪孩子嗎?”
說完,一遝照片扔到他身上。
原以為他有謊言被拆穿的慌亂,可安南月沒看到他臉上有一絲情緒波動。
她開始心慌。
沈西渡不用看那些照片也知道是什麼,淡淡道,“跟蹤我?”
“你這兩天不回家,我擔心。”
冠冕堂皇理由無法讓他動容。
他笑了笑,“擔心我陪女人陪孩子?南月,我們婚禮取消。”
從公布婚訊,她就一直擔心受怕,如今被他一語成讖,安南月聳肩大笑,“所以,我一直是個工具人,你想專業媒體視線就利用我,現在我沒了利用價值,就拋棄我,沈西渡,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無情?”
“你第一天認識我?早在我放棄我們之間感情和容聆結婚的時候你就該清楚。”
沈西渡無情地陳述事實。
安南月當然知道他的無情,可她怕了,她已經一無所有,隻有他,連忙抱住他的腰,“不要取消婚禮,你總是需要妻子的,而且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允許你結婚後去找孩子們,我會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隻求你不要取消婚約。”
“南月,我愛容聆,我想和她重新開始。”
聽著他冷血刺耳的話,安南月抱住他的手一鬆,“你說什麼?”
“可是,容聆已經結婚。”
沈西渡神情淡淡,說得篤定,“她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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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郊區一棟彆墅。
蕭窈急衝衝走進書房,質問,“爸爸,你為什麼和我解除父女關係?”
頭發大半白的談振年轉身,慈愛看著她,“窈窈,你該為自己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