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早支支吾吾,容聆便明白了,“他提了蕭窈?”
紀早點頭,看著她,“你在意?”
容聆低頭默默吃了一口菜,沒說話。
但紀早忍不住了,“容容,雖然蕭窈的存在是有點膈應,但畢竟法律上是妹妹。他們沒可能的。
談津墨既然選擇和你結婚,他肯定喜歡你。我一路看過來,他是那種目標堅定,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人,他沒有和蕭窈在一起,那就是不喜歡了。不然憑他的能力,要是真喜歡,強取豪奪也無可厚非啊。”
“真正的喜歡難道不是成全?”
容聆笑了下,“正是因為珍視,不忍讓她選擇,所以才放手。”
紀早一噎,不知道怎麼接了。
她訕訕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重要的是,現在你們才是合法的,你可不能傻乎乎不知道爭取啊。”
她低頭,似乎在想什麼,又道,“以前我也總是氣不過,覺得有點不如意的地方,就嚷嚷著勸人分手,但是真經曆了,才知道放下一個真正喜歡的人有多艱難。”
容聆卻淡淡道,“真要是下了決心,也沒什麼艱難的。”
紀早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下意識抓住她的手,“什麼意思?你要分手?”
容聆失笑,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沒那麼嚴重,吃飯吧,我下午還有個手術。”
吃完飯,她回科室,打開門,卻看到安南月挺著大肚子坐在她辦公桌前。
聽到動靜,她轉過身,目光平靜地對著容聆略微訝異的眼,緩緩從包裡抽出一把小刀,用極其冷靜的音調問,“容聆,你放過我好不好?”
容聆以為安南月拿刀是對準她,下意識要叫保安,卻被安南月喝住,“關門!否則,我一刀割下去,你職業生涯也毀了。”
然後便看著她用刀抵著自己頸邊大動脈。
又來自殺威脅這一套。
容聆嘴角抽了抽。
她本想不顧她死活,畢竟兩人有仇在先,但安南月狠就狠在,她會挑地方。
兒科辦公室是玻璃窗,裡麵但凡有點爭執都能外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現在門還開著。
安南月一嚷,外麵聽見的人不少。
一個孕婦拿刀自殺威脅,光這個新聞就夠容聆再次被口水淹死。
容聆深吸一口氣,隨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