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醫生,謝謝您。”

岑時摘下口罩,看了容聆一眼,“不客氣,我隻是協助,主刀還是容醫生,她判斷準確,下刀果斷,我親自出手都不一定比她做的更完美。”

這一番恭維讓容聆聽的麵紅耳赤。

不管如何,家屬得知兒子絕路逢生,對容聆和岑時抱有了極大的感激。

翌日,電視台報道了這場手術,要求采訪岑時和容聆。

醫院一直想打造更多的招牌,容聆形象好,醫術醫德都不錯,加上又有談津墨這樣的後台。

醫院自然想把她打造成兒科形象,於是欣然同意。

采訪被安排在院長辦公室。

岑時和容聆相對而坐,主持人坐在對麵。

““容醫生,聽說您是第一次獨立做這種大手術?”

主持人問題並不算柔和,和剛才采訪岑時並不是一種態度。

容聆感覺出來了,但她麵帶微笑,平靜回答,“我並不是第一次做橫紋肌肉瘤的手術,不過確實是第一次涉及心臟。”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岑醫生,您一個人無法獨立完成這場手術?”

容聆看了她一眼,麵對她明顯的質疑,一時分辨不清楚這是既定的問題,還是主持人夾帶私貨帶了私人情緒。

可自己今天以前並不認識她。

她正要回答,岑時卻笑著接過話茬,“當然不是,其實這場手術我並沒有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不過是因為我有這方麵的經驗,所以醫院臨時聘請我指導,但可惜的是容醫生獨立完成的很好,並沒有讓我發揮的餘地。”

岑時的回答,比容聆自己解釋更有說服力。

主持人尷尬地笑了笑,“岑醫生,您很謙虛。”

接著她又把話題牽扯到容聆身上,“作為醫生,您又是如何看到醫者不自醫這個問題,聽說您得了內異症這種慢性病,雖不是什麼大病,卻會影響生育,請問這個病目前來說有沒有對您的婚姻生活產生什麼影響?”

如果說上一個問題還有點懷疑,可現在這個問題明顯就是惡意滿滿了。

無論是提前準備好的稿子,還是臨場發揮。

容聆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女人是故意讓自己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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