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津墨擰眉,“不能一起?”
兩個人站在房間門口,僵持了一會兒,容聆也沒打算開門,而是站在行李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你找過來是來查崗的?”容聆聲音有淡淡的諷刺,“我記得我們已經說好要給彼此一點時間。”
“不是。”他淡漠地否認,彎腰拿起她的行李,又從她手裡拿過房間的卡,刷了一下,推門而入。
容聆有些惱火,追上去,“談津墨,你到底想怎麼樣?”
談津墨放下行李箱,轉過身,表情無波無瀾,“試管失敗,為什麼不告訴我?”
容聆一怔,頓住,好半天開口,“老爺子和你說了?”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想和我離婚?”談津墨佯裝淡漠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皴裂,“我說過我不在乎。”
“不是。”容聆迅速否認,用更冷淡的語氣說,“我隻是對於我們這段關係感到累了,談家和你太複雜,普通的我配不上,談津墨,反正我們彼此都不愛對方,趁著對對方不至於厭惡,和平友好的分手不好嗎?”
“不好。”
聽到她親口說不愛他,談津墨心頭無端的煩躁起來。
結婚的時候他並不在乎她愛不愛她,喜歡她,把她放在身邊,他已經滿足。
從何時開始,他已經想要她愛他了?
談津墨俊美的臉上布滿層層的陰霾,他氣息沉重,雙手扣住她的雙肩,“我說過,我不會離婚。”
容聆抬頭看著他輕輕一笑,“你這樣和沈西渡有什麼區彆呢?你難道忘了,當初是你幫我脫離那段婚姻,現在你要從施救者變成加害者?”
談津墨身型一震,“我是加害者?這段婚姻就讓你這麼痛苦?讓你把我和沈西渡相提並論?”
容聆抿著唇沉默著。
身體微微顫抖。
這番話自然是違心的。
他給予她的,沈西渡根本就比不了。
她恩怨分明,往日他對她的好,一幕幕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