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安!”
許世霆怎麼也沒想到,南若安會直接扇他耳光,他本能地感覺憤怒,可是,當目光觸到南若安那高冷的目光之時,他瞬間氣勢上又秒慫了下來。
“你為什麼打我呢?好端端的——”
他捂著臉,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南若安,不敢想,南若安居然會來這裡。
他以為她是來找他的,沒想到,她卻是來扇他耳光的。
可是,即便如此,他心裡卻對她生不起氣來。
她,好美啊——
現在的皮膚,白得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閃閃發光。
現在的狀態也好,站在他麵前,一副高冷範兒,如同高不可攀的女神。
精氣神和氣質就更不用說了,美得簡直不可方物,如同超模。
他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他承認,他又對她心動了,而且,不止一點點。
南若安蹙眉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臉上的胡須還沒完全剃乾淨,臉上神色憔悴不堪,困頓與迷茫寫滿了整張臉。
她愈發覺得匪夷所思。
當初的自己是吃了豬油蒙了心麼?
那時候到底是因為什麼,愛他愛到那樣癡狂,那樣不顧一切呢?
南若安聲音止不住地生冷,“許世霆,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落井下石的人,你這樣對我,是真的從前的情麵一點都不顧了,是嗎?”
許世霆心一慌,下意識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掩飾,“安安,你在說什麼?什麼落井下石,我……我不知道啊——”
南若安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和粱施施去E國領獎,結果被人綁架,綁架的策劃者就是你的堂弟許峰。許峰一直在國外,和我毫無交集,為什麼會突然對我下手?這件事,你敢說和你毫無關係嗎?”
許世霆沒想到南若安說得這麼清楚,他驚到了,不過,他仍舊試圖繼續演戲:
“什麼?你和粱施施去E國被綁架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安安,那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許峰是我堂弟沒錯,但是我一直和他聯係都不多的。你說他綁架你,不會吧?”
許世霆不斷為自己詭辯,然而,他誇張的神情和動作,都出賣了他。
南若安冷眼看著他這一係列的表演,忍不住“嗤”了一聲:
“你是一定要我找到你聯係許峰的證據,你才承認所有的一切是嗎?許世霆,以前我從沒有感覺到,你是這樣虛偽、無情又詭辯的男人,可是現在,你真的令我感覺到惡心!你知不知道,粱施施這次被你害的差點兒連命都丟在了E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和我的朋友?我們是分手了,難道分手了,就要趕儘殺絕,就要毀滅我的一切?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嗎?”
南若安不提到粱施施還好,一提到粱施施,她的情緒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許世霆看著南若安激動地控訴他,他百口莫辯,也很慌,他試圖去扶南若安的肩膀。
然而,南若安卻用力推開他的手,迅速和他保持了安全距離。
她手指著許世霆,冷聲警告道:
“許世霆,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我南若安永遠都是打不死的小強,你毀滅不了我。你每一次的毀滅,隻會讓我更無堅不摧,對你更討厭而已。這次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會查出所有的原委,然後,讓你付出代價,我發誓!”
南若安說完這些話之後,轉身拂袖而去,留給許世霆一個孤寂、清絕的背影。
離去的那一瞬間,過往六年在這棟彆墅裡的所有記憶,通通都在她的腦海裡,被一鍵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