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員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們兩,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遞給誰。
南若安眯了眯眼睛,剛剛那個聲音,她熟悉的很。
無巧不成書,居然是沈倩羽。
南若安沒有轉頭,但她眼角的餘光,已經瞄到了沈倩羽和她身後那團高大的黑影。
那不是許世霆,又會是誰呢?
“安安姐,怎麼是你啊?你怎麼不接電話啊,公司上上下下都說找不到你,大家都急死了。沒想到,你還有閒心在這裡逛珠寶呢。”
沈倩羽發現是南若安,語氣裡頓時充滿了數落。
她下意識伸手就去拿營業員手中的吊墜,然而,南若安卻先她一步摁住了營業員的手。
南若安抬眸,迎上沈倩羽的目光,淡淡道:
“這是我先看中的。”
沈倩羽麵色一僵,嘴唇嘟了起來,她扭頭,嬌滴滴衝許世霆喊,“世霆,明明是我前幾天就跟營業員說想要的,你看安安姐——”
跟在沈倩羽身後的許世霆,身穿著一襲深色高定西服,裡麵是黑色高領毛衣,乍一眼望上去貴氣逼人。
發現是南若安,他下意識就攥緊了手指,心裡那股子對南若安的強烈不滿,直衝頭頂。
又發現南若安身邊是那個讓他背上八位數巨款賠償的安如煦之時,他的臉已經綠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曾幾何時視工作如命的南若安,居然會堂而皇之不去公司報道,而是和一個男人在這商場裡逛珠寶。
許世霆此刻的內心洶湧著,鼻翼都在顫動,“南若安,你知道公司多少人在等你嗎?你就在這裡閒逛嗎?”
南若安隻覺原本舒暢的內心一下堵住,她冷冷勾唇,“許總和沈助理不照樣上班時間在閒逛嗎?有資格說我?”
許世霆一滯,“南若安,你彆忘了,你還是泰達的員工。你這樣,算曠工!”
南若安盯著許世霆那張英俊的臉,曾幾何時這張臉令她有多著迷,如今,便令她有多憎惡。
她笑了,“沒關係,工資隨便許總,扣就是了。”
許世霆指著她,氣得手都哆嗦,“南若安,你這樣,是很沒職業道德的表現。你,就不怕我開除你嗎?”
南若安料定他不敢,畢竟,公司的好幾樣重要合同還捏在她手裡,簽不簽由她說了算。
南若安眯了眯眼睛,冷笑,“申城誰不知道你我談了六年的男女朋友關係,分手了你還趕儘殺絕開除我。許世霆,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南若安犀利的聲線,像挫骨刀,一刀刀割在許世霆的骨縫裡,疼得他難熬。
許世霆的手不停在哆嗦,他看著麵前這個以前任由自己擺布的女人,竟突然發現,自己現在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就像是脫離了掌控在空中肆意翱翔的風箏,他手中的線,已經完全控製不住她。
許世霆氣到麵色烏青,“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
南若安抱著雙手,正麵開杠,“有辦法你儘管使,反正,離我離職的日子隻剩下九天了。”
許世霆氣到心口疼,“南若安,你少給我張口閉口把離職掛在嘴邊!辭職報告簽不簽字,由我說了算。”
南若安勾唇,正麵迎上他目光,“那好啊,那幾份合同還鎖在我抽屜裡。能不能簽字,也由我說了算。”
許世霆臉一僵,心口堵到差點兒心臟病都要爆發。
南若安無懼地看著他,而這是,安如煦在她旁邊,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安安,我們出來逛街是為了有個好心情,沒必要和影響心情的人說太多。這款項鏈,你真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