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混亂的情形,商擎寧願把南若安帶在身邊,也好過讓她一個人獨自在車裡。
他也將自己武裝了一番,隨後,緊緊拽著南若安的手,拉著她跟隨著幾個雇傭軍一起,走進了昏暗的樓道裡。
南若安跟著他一步步躡手躡腳往上走,樓上傳來的槍聲聽得她心驚膽顫,手心裡都是細汗。
不過,她並不是少不經事的女人,這樣的大場麵,她知道是直麵生死,所以足夠沉得住氣。
他們前後都有雇傭軍在保護,所以,是相對安全的。
很快,雇傭軍就衝破了歹徒囚禁粱施施的地點,撞開了那扇房門。
商擎拽著南若安的手走進那個破舊的房間裡之時,粱施施披頭散發被人五花大綁在一張破舊的床上,她眼神渙散,身上的衣服被人撕成碎片,腿上、手上都是血跡斑斑。
若不是她身上的衣服仍舊是她出走時穿的那件,南若安都無法判斷,眼前的女人是粱施施。
她完全震驚到了,整個人都在不停地顫抖。
看著那幾個蹲在牆角高舉著雙手、瑟瑟發抖的歹徒,南若安心裡的怒火直衝頭頂。
那一刻, 她想都沒想,便直接從一個雇傭軍的手裡搶過短刀,朝著其中一個人的肩膀,就狠狠紮了過去。
這是她這輩子以來,第一次用這樣凶殘的手段,去攻擊他人。
那人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尖叫,扭過頭憤恨地瞪著她,他剛試圖要反擊,南若安的身後,長腿如勁風,猛地踹了過來,將那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南若安不顧滿手的鮮血,撲到粱施施的麵前,她手忙腳亂地為她解開身上的繩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施施,你怎麼樣了,施施,你沒事吧?”
“安安,安安,我……”
粱施施聽到南若安的聲音,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定定看了南若安一眼,當確定是南若安之時,她瞳孔都地震了一下。
她泣不成聲,像是承受了慘絕人寰的痛苦那般,根本說不出話來。
商擎上前,幫著南若安一起,幫她解開了繩索。
粱施施衣不蔽體,身上的傷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南若安根本就難以想象她究竟經曆了什麼。
商擎迅速褪下自己的外套,蓋在粱施施的身上,隨後,他毅然蹲在地上,讓南若安協助他,把粱施施放到他的背上。
他將粱施施背了起來,和南若安一起,迅速帶著南若安離開了這個如同烈獄一般的地方。
在雇傭軍的掩護之下,他們很快便到了樓下。
商擎背著粱施施大步往前走著,南若安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兩人很快把粱施施帶到了車上。
南若安緊緊握住粱施施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商擎飛快地發動了車子。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身後竟然又一次想起了槍聲。
商擎看了一眼後視鏡,嗓音低沉地喊了一聲,“糟了!他們的後援到了!安安,快通知張凱倫讓警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