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疑問在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內心深處，有一股強烈的感情在翻湧，混雜著憤怒、悲傷、迷茫和不甘。
“彆著急，扶楹。”仿佛看出了我的焦慮，沈亦臻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溫和而堅定，“無論真相如何，我們都要冷靜地麵對。”
“齊默把真相托付給了我們，這是他對我們最大的信任。所以，無論有多麼艱難，我們都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複心情。是啊，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唯有直麵真相，才能還齊默一個公道。
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一棟高級公寓樓拔地而起，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據沈亦臻調查，這裡就是江天豪現在的住處。看來，在高崇羽手下做事，待遇著實不錯。
我們走進公寓大堂，向前台出示了沈亦臻提前準備好的證件。不一會兒，就順利地來到了江天豪的家門口。
我按下門鈴，心臟在胸腔裡怦怦直跳。不知為何，麵對昔日好友，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誰啊？”門內傳來江天豪的聲音，依稀還能聽出幾分不耐煩。看來，我們的到訪，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天豪，是我，扶楹。”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我們需要談談，關於齊默的事。”
門內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打開，江天豪那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隻是，他的神情有些疲憊，眼底泛著淡淡的青黑。看到我和沈亦臻，他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扶楹，沈總，你們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這語氣，生疏得簡直像是對待陌生人。我心中一痛，強忍著翻湧的情緒，語氣平靜地說道：“天豪，我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