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現在的天逸饒有興致地問。
黎薇突然想到什麼,臉色煞白:“實驗室最底層…那些標本…”
“聰明。”假天逸讚許地點點頭,“那些玻璃罐子裡泡著的,可不隻是胚胎。”
天臨關掉錄音筆:“每一個都帶著特殊的基因序列,就像她一樣。”
我看著自己的手腕,那些年來反複出現的針眼忽然有了新的含義。
“記得你十六歲那年的高燒嗎?”天逸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整整一個月,生死未卜。”
冷汗順著我的脊背滑下:“那時候…”
“那時候你體內的東西第一次覺醒。”假天逸接過話頭,“如果不是你父親及時注射了抑製劑…”
天臨笑了笑:“你現在的樣子,大概會和我們一樣。”
我看向他們金色的瞳孔,心底泛起一陣惡寒。
祈旭掙紮著發出含糊的聲音,手指微微動了動。
“彆費力氣了,”天逸冷冷道,“那管稀釋液已經快要見底了。”
黎薇死死攥著手中的注射器:“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想讓一切回到正軌。”假天逸輕聲說,“二十年前那場獻祭本該完成的。”
天臨走到輸液架旁,輕輕碰了碰吊瓶:“可惜被一個意外打斷了。”
“什麼意外?”我盯著那個搖搖欲墜的吊瓶。
“你啊。”天逸歎了口氣,“本該和我們一起融合的祭品,卻被高家偷偷帶走了。”
錄音筆裡忽然傳來一聲雜音,祈旭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地下室…左邊第三個…冰櫃…”